2010-07-10

甘溫大德!!

以下是我研究所畢業的謝辭,裡面提到的許多人都在“讓我一次愛個夠”展覽過程中幫我很多忙。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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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試結束的晚上,整個人輕飄飄的。彷彿我在幾年前決定使勁的在背上長一個龜殼,像河童般走來走去的讀完研究所,然後有天龜殼脫落了,大家拍拍我的肩膀說:下次長別的東西吧。我想我非常幸運,因為不是每個立志要在身上長東西的人類,身邊都有一群能夠餵自己補體素或阿鈣(賠率不可小覷)的同胞,並且以各種形態分擔或許無用的突變重量。以下的龜殼培育名單,或許難以脫離奧斯卡或大愛台的聯想(感謝/謝謝/感激/感恩/感來感去的),不過對一個笨拙的表達者來說,通俗有時的確能夠為其難以言說之物帶來可依附的有效性(我希望啦)。

我其實非常喜歡我的指導教授跟口試委員們,他/她們都有其各自的教學魅力,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我有點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我的兩位指導教授,林宏璋跟黃海鳴老師,感謝他們在整個創作過程中跟我的討論及對我的照顧:他們都是很忙的人,但林老師很用心的在管教我,適時給我很多實際且精準的建議,督促我去重新思考自己的作品,還幫我找人做馬賽克(有罩!感謝北藝科藝所的林厚成教我做馬賽克)…口試結束時,老師說看我要畢業了蠻高興的,叫了一瓶紅酒慶祝,嗯…真的蠻感動的。黃老師是一個溫暖的人,在我自亂陣腳時跟我說不用太過勉強,對我的困惑提出一些正面的可能性,明明感冒了還被我從家裡硬call來假展跟爸爸握手,一想到就覺得對老師很不好意思。連德誠老師從研一開始教我們班,上課說話玄又俏皮(ex:要嚴肅找志誠,要輕鬆找德誠),那些意在言外的犀利常讓我團團轉,一種很開心的暈眩方式;每次在家附近閒晃碰到老師,都覺得很親切。許瀞月老師對我來說,是口試前一個月天上掉下來的禮物,讓我的夢幻口試陣容終於抵定;我很喜歡跟許老師說話,她有相當的開放性,冷靜不失平易近人,給我很多鼓勵;我慶幸可以找到一位這樣的女老師談自己的作品,畢竟做這種東東,有些狀況有點不知道怎麼跟男老師開口。口試時聽教授們討論非常過癮,感謝各位老師給我的指導及肯定。

如果家裡有一個人要長龜殼,其他人就變得很辛苦,他們一方面希望我能自由發展,一方面又很擔心外人看我長龜殼會不會叫我妖怪。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是我妹妹福惠,我不得不稱讚她是一個賢內助(這幾年難為她了),不僅為了家庭和諧幫我跟父母cover我做的事情,來幫我做作品還要忍受我的壞脾氣(因為我很俗辣,只敢跟最親的人鬧情緒),雖然常常跟我抱怨爸媽為什麼要生我來荼毒她,但還是牙一咬承擔了我許多失能的部份。我爸爸鸚鵡在我的成長過程中不斷寵溺我,教我要認識現實但仍保持對人的信賴跟勇敢;聽到我跟他坦白自己在幹嘛後,依舊很認命的接受了他女兒是什麼樣子。我很感謝他在第一時間撐住,但之後我真的後悔告訴了他這件事情,因為他問我的問題從來不是他可能會被別人如何被看待,他只擔心我可能會面對的風險。我媽媽月桃,在我寫謝辭的這一刻仍無從得知我的畢業製作是什麼,我跟她一直有許多觀念上的衝突拉扯,但她其實不斷的對我妥協,負擔我的經濟生活,以她的方式努力想要了解我的狀況,即使那是她可能無法接受甚至相違背的;她嘴巴上唸我沒有現實感唸書唸到要三十了以後要幹嘛,可是卻很驕傲的拿我設計的dm或海報或畫畫給她朋友看。做為一個女兒或姊姊,我都是相當任性的(這段很八點檔,但我寫到快要哭了),目前對家人好像除了先說真的很謝謝你們、再別過臉去說好啦我真的很愛你們以外,不知道怎麼能更文質彬彬的表達我的感激了。

我不得不說,我的朋友運是五顆星星,他/她們是成就這個作品的要角。我很遺憾論文關鍵字沒辦法寫上胖老師跟小火車,這一大一小在我焦頭爛額的畢業製作上維持了我的運作。從大學美術社時代到現在,胖老師成為我生活中很重要的人,說我的創作生涯算他一手奶大,一丁點兒都不過分。他從零開始引導我的創作,有一年的時間忍受我在他家客廳畫畫搞得亂七八糟,只收取一個月煙錢都不夠的學費;他不只教我創作考研究所,到後來失戀家庭問題一概全包,甚至在我上了研究所聽不懂教授在講什麼,他還得不斷的充當人肉翻譯機(連寫謝辭都一直問),這多舛的命運也包括疏理輔導我在「讓我一次愛個夠」以及寫論文的種種疑難雜症--當我像原始人一樣老是拿石頭砸腳生氣找不到動物可以吃的時候,他會拿出火柴棒表演燃燒給我看,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妳的強項就是有生命力呀。他說過他對我最大的期待,是有一天我能跟他說:老師,藝術不是你說的那樣,它的界限更寬廣。那麼他會很高興的回:真的嗎?帶我去看看。有時候我們情同父女的一起學李心潔唱裙擺搖搖,我會忘記其實他只大我四歲。如果良師益友的匾額我都不頒給他,我還能頒給誰?(胖老師,我的前傳至少四章留給你啦。)

火車、小塔、碗茹、慈湄是我在日日春跟紀錄片工會的朋友,我找她們來當跳蛋計畫的製作小團隊,這個小團隊幫了我非常多的忙。火車在我剛進入日日春當義工時,就已經因為一起做場佈有了革命情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神童。我跟她兩個矮人在北美館一起出現修理器材(通常都是她在修)成為一種熟悉的風景,她的小火車號載著我到處趕路,在我頭腦爆漿時幫我跟自動控制的老闆講人話,訓練我稍微克服機械恐懼,解決了我不少硬體技術以及跟廠商溝通的問題,有空還要來幫我顧展,跟美術館其他義工阿姨建立交情;與此同時,她也要聽我自認為卡在社運圈跟藝術圈的牢騷,在大體同悲中不忘幫助我釐清許多情緒上跟原則上的混亂,非常想發一張萬用卡給她。小塔在我的研究所生活中給了我很多接案子賺外快的機會,這對貧窮研究生的創作經費有不少貢獻。每次我在創作過程還有運動關係中受挫,她跟火車大多能夠清晰中肯且層次分明的為我描述癥結何在(說服我真的要花一些時間),理解我要面對的生存條件並推敲各種發展的可能性,小塔通常對作品的延續性有相當實際有效的考量。她跟碗茹不曉得被我盧了幾次看作品影像記錄,看到想吐還要不斷的陪我一起討論調整。碗茹是第一個義務跑來擔任我作品經紀人的朋友,她的超齡常常讓我覺得那個大五歲的人應該是她而不是我:她幫我存錢管帳、跟日日春的工作人員協調、策劃展覽活動、烙人幫忙做作品跟顧展(特別要感謝碗茹的朋友:莎莎跟佼佼,他們來做手工好幾次,任勞任怨);一開始真的很辛苦,她常常要提醒我處理事情上的缺失(面對一個固執的人,這真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角色),被我弄得很生氣卻仍舊跟我一起做苦力,就靠我跟她兩個人背著大型木板像門神一樣穿梭在巷弄之間,搬完之後累到笑出來,她阿莎力的說一筆勾消啦,變得越來越像我的監護人。做剪接時,我對聲音處理還有配樂一概不熟悉,慈湄很專業的幫我處理了這些事情,她很用心的問我需要什麼樣的效果,十分仔細的幫我修改(比我能想像的更好),做了我很喜歡的音樂。炎熱的夏天,我或是跑去擠在她新竹狹小的住處兼工作室跟她討論音效,或是跑去萬華西晒的陽台聽她做電子合成樂,一邊閒聊一邊各自進行手上的後置。那時我打從心裡對她產生尊敬,在艱難的工作環境下努力不懈的自學創作,真的是需要很大的偏執、熱情、以及天分。口試那個晚上,這個小團隊除了小塔出國不克前往之外,全都跑來當插花親友團(加上妹妹跟兩個美術社學妹昱辰又慎,胖老師在大家聽不到口試內容的情況下,藉由教授口委跟我的表情解說現場實況);她們像陪考的父母般隔著玻璃邊鬧我邊等待口試結束,聽到我的成績每個都樂得來摸摸我的頭或這裡虧一下那裡虧一下。老實說真的揪甘心,雖然我嘴上說太麻煩的話不要來,但她們知道我其實希望她們能過去,光是看到她們坐在那裡就感到安心不少。

再來是我的研究所同學們。當初硬是考創作組,其實內心很忐忑,很怕被其他的藝術家同學們背地笑虧;不過就算有,這四年能跟大家一起相處真是開心,我的同學們都很好玩,而且大部分的時候都心地善良待人誠懇,她/他們是我少數各種技術上可供諮詢求援的人際圈,並且能夠以過來人的經驗安慰或提醒我。宜君從第一次展覽就幫我很多忙,跟我一起哎哎叫作品做不完,她自己口試結束就來幫我顧展、芷萱也一直被我摳來救火,口試的時候跟宜君自願來幫我做錄音記錄,只有她們兩個年紀不小了還會陪我玩飛天小女警的遊戲;羅小蛋則是一下借我單槍、一下借我DV(我還借了半年讓羅爸羅媽等)、一下勸我這種良家婦女心要放得開。跟妳/你們幾個三八一起嬉鬧真的很能紓解壓力呀,我沒想到自己都這個年歲了,還會出現國中女生害怕手帕交各奔前程而失聯的傷感;另外學妹小環跟Maya、以及之前的系辦助教阿碩,都幫了我很多忙 。家安是理論組的,如果說創作組的同學用來紓壓(薰衣草系),那麼理論組的同學就是用來醒腦(薄荷系)--她花心思理解人和作品,不會被我的混亂呼嚨過去,擁有足夠的知性、但不疏離的提出她的觀察,這段期間的一些對談被我視為珍藏;她和她的家眷馬尾常常在展覽期間來看護我,不時問候我的狀況。我們組上的男生相當多功能,俊學幫我攝影、小新借我單槍,被我驚慌失措的一直騷擾怎麼搞定馬賽克、大奎則有情有義,當兵放假自己跑來幫我佈展,對我的動向非常關心,跟這些人相處總有一種暑假回老家跟表兄弟姊妹一起喇肖威的輕鬆愉快感。還有王雅各老師,他非常鼓勵女孩兒們表現自我健康長大跟同性談戀愛,也蠻疼我的,上他的課獲得不少樂趣,每次看見他都很愉快。總之,謝謝大家跟我一起渡過研究所的生活。

日日春除了跳蛋小團隊之外,其中許多義工跟組織工作者也貢獻了資源跟勞力(讓我免費在文萌樓做作品)。在行政方面,日日春秘書君竺做為跳蛋計畫跟日日春協調的窗口,跟我討論如何定位作品跟日日春的關係及何種形式較具效力、幫我修正投給官方的企劃書、提醒我要注意處理的關係;另一位秘書星喬則負責幫忙跳蛋計畫在行星會議的呈現。秘書嘉嘉跟以良子,大家平日私下關係頗親,她們常過來貢獻免費勞力及心理安慰,當我找不到人幫我把木箱搬上卡車運到展場時,她們兩個跟力元二話不說就從日日春過來幫忙搬東西,送我上車後還在車子後面喊加油;義工小莉情同兄弟力挺到底,展現了她釘木箱和漆油漆的才華,而且兼負了幫手跟玩伴的功能;義工函青來過個展後,寫了篇讓眾版友淚溼的心得。日日春試玩版展出時,義工晏珊帶領的「左腳痛記錄攝影學習小組」(我也是其中一員):偉芬、碗茹、玉菁幫忙拍攝了我跟其他義工的互動過程,而晏珊教了我許多關於拍攝跟剪接的知識,每當我在相關技術上需要支援,她都盡她所能的幫我解決問題。被拍攝的義工:孔雀、美妃、韻文、定傑、阿斐、佳萱,以及以良子的朋友:大媽、之之、明潔、游瀚廷,感謝各位願意配合訪談、讓我拍攝留下記錄、並在影像製作完成後讓我公開播放;其中阿斐跟若瑩常來幫忙顧展場(煮紅豆湯跟酒釀餵我,相當貼心),當助教時不忘幫我跟大學生招客。辦假展時,感謝出借作品的參展朋友:溫斯頓、火車、小塔、神龍、小莉、孔雀、晏珊、力元、繼之,謝謝大家的創意無限及配合,讓我可以回應我爸媽的親情。還有平常在日日春一直很照顧我的麗君阿姨、秀蘭阿姨、朱奶奶、不時會關心我狀態的芳萍,以及在行星會議上給我一些建議的夏林清。(至少在謝辭裡,讓我們來喊句:性工作者要除罪~)

我在做影像後置時,大多都待在紀錄片工會的辦公室。紀錄片工會跟樓上的女性影像學會很大方的讓我免費在它們的一樓大廳辦個展及做作品,謝謝各位工會幹部秘書跟女影的辦公室主任婷敬。可愛的工會秘書依紋跟她男朋友煜安(八十八顆芭樂籽的鼓手噎),常跑來一樓幫我做東西(還烙他們的朋友阿泰過來),他們和莎莎、佼佼、碗茹跟著嘉嘉做手工藝,呈現一種家政幼幼班的互嗆炫耀氛圍;當他們聽到我可以在北美館展出時,跟我一起高興的蹦蹦跳跳。小白從看我的跳蛋計畫企劃書落淚的那刻開始,就像固定時間做早課那樣去描述觸動她的部份做為給我的回饋,也在招客跟顧展上餽我良多(小白可是帶來高潮的關鍵呢)。工會會員小紀幫我拍攝了紀錄片工會跟牯嶺街小劇場的記錄,在技術問題上也沒少被打擾到;他很認真仔細的告訴我他參與作品的經驗跟感覺,在文件區設針孔讓觀眾看到旁邊的人就是他提出的想法。他的朋友小冬也幫我拍過展場記錄,不過第二天就出車禍受傷了,在此感謝這兩位拍攝者的付出及犧牲。還有工會幹部孟燕跟崇榮,他們兩位給我片子的一些看法很受用。謝謝紀錄片工會的朋友們~

手工大隊的主要來源,還包括我大學最後一年人際圈賴以為生的台大美術社,俗稱209的小動物團隊。當時的社員目前都離開學校了,但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過來幫忙一起做手工,相當溫馨。謝謝這些小動物們:大為、仕爵、於華、楊過、舜友、狗子、昱辰、又慎、詠純、安琪。尤其是昱辰、又慎跟舜友--舜友很辛苦的手縫完第一代木箱的布幕,還找朋友來幫我做作品(謝謝文烽跟庭瑀);昱辰跟又慎幫我借了裁縫機,一樣也很辛苦的車完北美館展場所有用來遮蔽的布幕。昱辰還收留我到她研究室寫論文,給我一個安靜、有網路、有現磨咖啡、全部都免錢的完美寫作空間;而且只要我開口,她都盡可能的幫忙。209可愛動物區充分驗證了萬物皆有靈的說法,讓我深深相信那些兔子跟熊在森林裡烤蛋糕幫對方帶小孩的故事都是真的!

最後要提到的是不屬於上述人際圈,在我孤單寂寞覺得冷的時候給我溫暖、或像長工般待命的朋友們。謝謝我的高中社團同學珮涵,多年之後遇到妳、而且妳還會做木工真好;謝謝我的大學同學啟繡(兼前室友)和秩瑋,他們趁著下班下課之餘過來幫忙;謝謝胖老師的學弟聖閎清明的教誨跟大姊體貼的照顧,還有胖老師的學生滿姐熱心幫忙顧展撤展、維持秩序(以及謝謝她的同學邱竣傑跟李顓佑)及推廣作品;謝謝我的大學法國學妹嫻如,跟我討論我的作品、藝術跟分享人生經驗;謝謝社運掛的朋友念雲(看到妳就開心啊,還有女朋友莎,有一個同樣中文轉藝術領域的朋友可以聊天真不賴)、秀蓮(多鬆閒聊跟逛松青超市真的是很好的調劑)、耀中、尤倩,他們在關心社會之餘不忘處理安撫或砥礪他們朋友的內心混亂,婆婆媽媽的讓人非常有安全感;謝謝因為家庭世交而認識的朋友:晨引(謝謝妳幫我詢問牯嶺街劇場的資訊)、小中(謝謝妳讓我半夜想要進行迷你流浪時有目的地)、育勤(謝謝妳買一罐蔓越莓精華錠讓我增強生殖系統免疫力)、佑倫(謝謝你幫我的蘋果安裝XP程式,要不然我沒辦法做ppt);謝謝李靜怡、陳佳琦、倪婉萍,透過妳們的報導增加了我發聲的機會、並且讓我得以再次檢視自己的脈絡;謝謝牯嶺街小劇場及竹圍工作室,給我展出的機會;謝謝幾個我得匿名的觀眾,你/妳們的參與讓這個過程比我想像得到的還要精彩,也使我體認到界限的微妙。最後謝謝醜女貝蒂,一部芭樂喜劇影集真的是一個研究生第二天寫論文的動力來源。

我沒有想到寫謝辭跟編字典一樣累,而且一不小心就寫得比結論還長--往事像走馬燈般在眼前閃爍,幫過我的人太多了,很擔心哪顆星星沒數到。名單上的各位(以及我可能會不小心遺漏的各位),雖然妳/你們可能沒辦法得到浦島太郎遊龍宮級的回報,但我預留了一些經費,可以煮最頂級的窮人咖哩請大家吃,還有哪天如果你/妳們要做作品,我會歡欣鼓舞的去報恩的。甘溫大德,謝謝大家保蔽。

2010-07-09

【無枝nostalgia】離家行動 DM/票卷設計/DM and ticket designs for 【nostalgia】Performance “Away From Home”

DM



票卷/tickets



DM成品/finished product


DM: 17.6 cm x 26 cm (雙面印刷/對折後正面裁切)
票卷: 9 cm x 5.4 cm

Department of Cultural Affairs of the Taipei City Government/ TIWA/ KaSaPi, 2010.
DM: 17.6 cm x 26 cm (Double-sided printed / folded in half and then cut the front)
Ticket: 9 cm x 5.4 cm

庇護工廠-捷運導寺站Easy Coffee看板設計/Signboard design for the sheltered workshop "Easy Coffee"

立板1/stand 1


立板2/stand2


手工小看板/handmade signboard



庇護工廠-捷運導寺站Easy Coffee看板設計
立板:64 cm x 120 cm
手工小看板:59.4 cm x 42 cm

Signboard design for the sheltered workshop "Easy Coffee"
Stand: 64 cm x 120 cm
Handmade signboard: 59.4 cm x 42 cm

善導寺捷運站6號出口(台北市中正區忠孝東路一段58號B1
電話:(02)2395-6102
營業時間:週一到週五 am7:30 ~pm 5:30 週六 am 11:00~pm 5:00 (週日公休)
請大家多多捧場~

2010-07-08

庇護工廠-善導寺Easy Coffee看板用插圖/The illustrations used in the signboards of the sheltered workshop "Easy Coffee"




2010 簽字筆

The illustrations used in the signboards of the sheltered workshop "Easy Coffee"
2010 felt pen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愛是永不止息”2008台北美術獎入選/2008 Taipei Art Award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愛是永不止息”2008台北美術獎入選
時間: 2008/12/20-2009/3/8
地點: 台北市立美術館

“Make me high and more” was selected by 2008 Taipei Art Award, and exhibited in Taipei Fine Arts Museum from 2008/12/30 to 2009/3/8.

“讓我一次愛個夠”系列展由我的許多親朋好友幫忙促成,族繁不及備載,請見諒~仍由衷感謝!!其中我想要特別感謝火車,小塔,碗茹,沒有妳們我是沒辦法弄完展覽的!!我愛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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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展出,我將展場分為兩個部份:一個部份是行為展演的空間,另一部份則是文件的區塊。展期一共三個多月,我沒有辦法天天到美術館報到做行為,但還是在展期內安排了14次展演。

I arranged to display my work for two parts in the exhibition. One part was the area for the performance, and the other part was the area for the docunmenta of the work. The exhibition would be held for three months, however, I do not think that I could do the performance everyday in the period, but I still planned to do the live shows for 14 days in the museum during these months.


展場草圖及場地配置圖/the sketch and the plan for the exhibition


行為表演區/the area for the performance


文件區影像的部份,我設計成讓兩個觀眾在同一個箱子裡隔著布幕看不同的文件(下半身露在外頭),一邊的文件是之前觀眾在玩跳蛋的過程輪流播放,一邊則是我的自拍輪流播放。這時又有朋友建議我可以在文件箱兩邊裝針孔攝影機,當箱子內兩邊都有人在看影像、而影像告一個段落時,螢幕的畫面會突然切到隔壁針孔的畫面,觀眾就會突然看見隔壁的人,但在第一時間內產生混淆,分辨不出那是過去(文件)的影像還是現在(針孔)在發生的事情。我覺得這個想法很有趣,跟在跳蛋箱裝針孔的意義不同:跳蛋箱(現場行為)是為了營造匿名的親暱環境而不裝針孔,而在文件箱,我企圖混淆觀看者跟過去參與者的界限而裝針孔。不過因為針孔攝影機擺太近訊號會互相干擾,所以只保留我自拍文件那一邊的針孔。

I built up a wooden box for the doucumenta area, and also separated it into two parts by cloth, like the wooden box built for the performance. Different image records would be played on TV in each part of the box. In the left part, the image records of the audience interacting with me in the performance before the exhibition would be played by turns. In the right part, the image record of me in the performance before would be played repeatedly. Audience who want to see the image records have to crawl into the box and lie prone to watch TV while her/his lower part would be left outside the box, seen by other audience on the spot. I also tried to install a mini camera in the each side capturing the image from the other side of the box, and connected to a timer switch, which could switch the images on the screen from those played by DVD player to those captured by mini camera, then switch back on schedule, so that when two audience watch the documenta in the each side of the box at the same time, they would suddenly see the image of the other audience beside her/him just separated by cloth. It might make them confused that they could not differentiate what they saw was the doucumenta or the live recording at first time. I decide to install the mini camera in the box for the documenta area but not in the other one for the performance area, for I try to keep privacy for audience who were interacting with me; on the contrary, I want to break the boundaries between those audience who watched others being in a embarrassing situation and thought themselves safe from being seen by others (no way~). It was a pity that I could not install two mini cameras in such short distance, or they would be interfered with the other one, so I only kept the mini camera in the right part of the box.


文件影像區說明圖/illustration for the documenta area of the image records


文件區(影像記錄)/the documenta area (image records)


文件區(消耗品)/the documenta area (expendables)


LV(在地.觀點Local Viewpoint Made in Taiwan)台灣藝術家聯展/Co-exhibition “Local Viewpoint Made in Taiwan”

時間: 2008/9/6-10/5
地點: 竹圍工作室

The documenta of work“Make me high and more”, was invited to participate in co-exhibition “Local Viewpoint Made in Taiwan”.
2008/Sep.6th-Oct. 5th,Bamboo Curtain Studio.

這次聯展主要展出的是“讓我一次愛個夠”的文件,包括影像記錄/裝置模型/之前展覽留下的消耗品(跳蛋/電池/衛生紙),沒有行為展演。

I did not do the performance in exhibition, but exhibited the doucumenta including the image records、the model of the installation, and the expendables such as vibrators、batteries, and tissues instead.







假展/The fake exhibition

假展
時間:2008/1/24
地點: 牯嶺街小劇場1樓大廳

The fake exhibition,
2008/Jan. 24th , the lobby of Guling Street Avant-garde Theatre.

為了辦「讓我一次愛個夠之為了藝術為了愛」 跳蛋系列趴特水,我跟家裡借了一些錢,於是我爸媽吵著要來看展覽。以我對我爸媽的了解,讓他們知道我在做什麼,實在有害家庭和諧,所以我硬是辦了一個假的展給我爸媽和他們的朋友參觀,這個展只會出現一個晚上。

To hold the third exhibition of serial work “Make me high and more”, I borrowed some money from my parents, and they expressed strong desire to go to the exhibition that they had no idea about what it is. I knew my parents, and really did not think that they would accept what I had done; the only solution coming into my mind was to hold a fake exhibition for one night for my parents and their friends.

展覽傳單/the leaflet of the fake exhibition


我找了日日春的朋友來展覽,跟他們說隨便展什麼都行。 大家想一些有的沒的,除了畫畫素描手工書之外,還有去爬山帶回來的盆栽、吃蘑菇時拍的照片、大學畢業剪掉的長髮、幫日日春劇團做的配樂跟討論性經驗的錄音。

I invited my friends in COSWAS to join the exhibition, and told them that they could exhibit anything they want. My friends brought their works that included their paintings、sketches、handmade-books、planets brought from the road side、photos showing my friend’s images that she tasted hallucination mushrooms at first time、a boy’s hairs that were cut down when he graduated from college、the incidental music created for dramas, and the sound recording of their discussions about sexual experience.





為了讓場子熱鬧一點,大家自組的素人社運鼓團「金火大鼓隊」(通常在抗議遊行時拿棒子敲飲水機回收筒,並喊喊口號)特別現場演出。

My friends and I had joined a drum team called “Jin Huo Da ”(means very angry, and “Jin Huo Da ”often shows in protesting actions or parades), which members use plastic buckets as drums and are very unprofessional.
We beat drums at the fake exhibition for a while to try to make everyone more cheerful.


我的指導教授還出現跟我爸爸握手,讓假展更有真實性。
感謝大家的情意相挺~~

My advising professor also came and shook hands with my father, and the act made my parents never doubt that the exhibitions is a fake one.
I really love my friends and my professor~
Thanks a lot!





2010-07-07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為了藝術為了愛」黃立慧個展 跳蛋系列 趴特水/The third exhibition/performance of serial work “Make me high and more”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為了藝術為了愛」黃立慧個展 跳蛋系列 趴特水
時間:2008/1/18-1/20,1/25-1/27
地點:牯嶺街小劇場1樓大廳

The third exhibition/performance of serial work “Make me high and more”.
2008/Jan.18th-20th, Jan.25th-27th, the lobby of Guling Street Avant-garde Theatre.


當初因為朋友介紹找了牯嶺街小劇場的空間,一方面我也認為在表演空間外頭大廳做行為應該可以彼此呼應。我選了樓梯下面的小空間蓋箱子,它很隱密,但是所有人來來去去都會經過這裡。

My friend told me that I might ask some information about exhibiting in the lobby of Guling street avant-garde theatre, and I also thought that doing the performance in a theatre’s lobby might produce some interesting echoes to the space. I decided to build up my box below the stair, for the space under the stair is quite private while many people in the theatre often pass by.




展覽用傳單及展場草稿/the leaflet and the sketch for the exhibition


這一次的展出多了三十分鐘的影像,影像內容是之前展覽來的觀眾們操作跳蛋的樣子,背景音皆為跳蛋震動聲。當沒有觀眾進箱子內操作跳蛋時,這部份影像就會投影在箱子觀眾區的內部,當觀眾進來箱子時,影像便停止播放。

I made some image records of the ex-audience in the ex-performance, and the background noise is the sound from vibrator’s movement. I would project the image (30mins-length) into the side for audience of the box when nobody sit in the space, and stop projecting while someone try to enter into the box and interact with me.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高潮迭起」 黃立慧個展 趴特兔/The second exhibition/performance of serial work “Make me high and more”.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高潮迭起」 黃立慧個展 趴特兔
時間:2008/10/21-10/25
地點:第十巷活影空間一樓

The second exhibition/performance of serial work “Make me high and more”.
2007/Oct.21st-25th, the lobby in the office building of Documentary Media Worker Union.


展場記錄/image records of the exhibition



展覽用宣傳小貼紙及傳單/the sticker and the leaflet of the exhibition


為了增加觀眾那邊空間的私密性,我將整個箱子的正面轉到面牆,並貼上紙幕,同時讓現場光源維持在最低限。

To make my audience get more privacy in the performance, I turned the entrance of the box toward the wall、put a paper curtain in front of the audience’s entrance, and turn down the light to the minimum.

這一次的展出增加了一小塊文件區。文件內容的大致就是我在行為演出時所用的消耗品殘骸:用壞的跳蛋、跳蛋耗盡的電池、拿來擦拭跳蛋跟自己的衛生紙團。

There was a new area for documenta in the exhibition, and the documenta included the broken vibrators 、 the exhausted batteries, and the used tissues through the serial exhibitions.




這幾天在預期之中開展,然後在不可預期中擴散,掌控本身成為幻覺,觀眾控制作者,作者控制作品,作品控制觀眾;觀眾失落的發現自己其實無法控制作者時,作者同時訝異的發現自己無法控制作品,甚至,被作品操控著。


我的呻吟從焦慮到無法取悅,轉變成油滑到無法取悅;我逐漸進入身體勞動慣性疲乏所衍生出的表演性,累得半死但企圖穿越。作品不用快轉就開始明顯的呈現差異,當我以為啟動跳蛋開關已經讓我痲痹的時候,我的某些開關卻悄悄的被轉開了。


箱子裡真是個有趣的世界。正因為你待在一個只有自己的空間中,所以充滿安全感,只有布的對面,他人的話語和平緩的馬達聲。人在此情境中容易變得更加放鬆或坦白。人跟人之間無法重合,但可以貼近,只有這樣子,可以稍微靠近一些。


箱子同時也是一個照妖鏡,一旦進入,你無法迴避自己對性的焦慮或者對親密感的距離,它清楚的呈現在你填充性的語言或耳聞呻吟的不知所措上。


箱子是一個既安穩又狡詐的所在。只有我跟你,知道當下發生了什麼。它處在日常之外,描述日常的不可言說,就像樂園一般,而樂園的美好之處往往在於它已經絕種。箱子和跳蛋和性都不是隱私,它們所共構或企圖掩埋的其實是失落憤怒或傷感,那些無法解決卻需要被撫慰同時又被否認的狀態,那才是隱私之所在。




---- 讓我一次愛個夠之高潮迭起創作者展後感



“讓我一次愛個夠“日日春試玩版/The Demo of “Make me high and more” for COSWAS' workers and volunteers.

日日春試玩版
時間:2007/6/10 晚上八點半至十點半
地點:舊公娼館文萌樓

The Demo of “Make me high and more” for COSWAS' workers and volunteers.
2007/Jun. 10th,the ex-brothel "Wen Meng Building".


對我而言,跟日日春的阿姨或義工合作,在文萌樓(從前的公娼館,在日日春辦公室對面)做一次展演的意義在於,這裡從前是一個合法性交易的場所,在目前性交易還是非法的狀態下,<讓我一次愛個夠>給予一個以假亂真但不犯法的呈現,企圖凸顯所謂真實性交易違法的弔詭。為了跟其他組織者及義工說明清楚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乾脆實地在日日春內部執行一次展演讓大家了解狀況,「日日春試玩版」於焉誕生。

I think that doing the performance “Make me high and more” in Wen Meng Building (the ex-brothel, located opposite to COSWAS’office ) is quite meaningful. Prostituion was legal until 1997 in Taipei, and all kinds of sexual works are illegal now in Taiwan. Doing the performance look-alike what prostitutes did before in the same space may show the paradox that my performance is legal, for what I do is an “art work” without “actual intercourse” and direct trades, but prostitution providing the similar service is illegal at present.

由於文萌樓平常有其他業務在運作,我可以使用的時間有限;我借了其中一間以前的執業房(就是小姐接客的房間)一個晚上,並且稍微改變了操作形式。在其他展場,觀眾進箱子按跳蛋並沒有時間限制,但這次為了在兩個小時之內讓所有報名要參與行為展演的義工輪到,每個人進箱子限時十五分鐘(跟從前小姐做一節的時間一樣)。對我來說這種形式上的調整影響還蠻大的,因為我沒有試過兩個小時的馬拉松式刺激,加上試玩當天例假報到,頗有小姐接客的勞動感。這次所有互動的對象都是認識的義工及組織者,也因為在日日春的前提下,大家願意配合採訪,有些義工非常慷慨的讓攝影機跟拍玩跳蛋的過程,在之後作品的文件呈現上都是難得的記錄,我相當感激。

Wen Meng Building is not always available, and COSWAS let me use one room (ex-working room for prostitutes) in Wen Meng Building for two night hours. All audience at this time are COSWAS’ workers or volunteers, each of them got 15mins (ex-prostitutes also provided 15mins service each time) to interact with me by turns. It means that I did not have any time to take a rest through two hours, and what makes the process more difficult was that I got my period at the same time. In this situation, I really experienced how hard a sexual worker would be. However, I want to appreciate COSWAS’ help especially, without participants in the organization, I have little chance to keep some records of the audience. Thank you very
much!!


展場空間(文萌樓)/ The space of the exhibition (
Wen Meng Building, the ex-brothel
)



展場草稿/the sketch of the exhibition


觀眾,進行中。
audience in the performance



另一邊是我。
I was in the other side.